回 家
在單位工作這么久,又遠在四川,真的很想很想家。
與父母已有兩年沒見面,不知二老身體是否還好,父親是不是還經常咳嗽,母親那模糊的視力是否有所好轉-----
父親在廣東車間的活忙完了,打電話說要回家去見見母親,回去看一看田地的收成。他的話觸動了我內心的情感,于是收拾好行囊,帶上女友,意氣風發(fā),踏上回鄉(xiāng)的旅程。
一路的風景一路的好心情。我忘記了旅行的疲憊,與女友溫柔地逗唱說笑,輕撫火車叮當作響的煩悶。 給父親發(fā)條短信:“要到家了,能不能到那個熟悉的路口接我?”他滿口應諾,字里行間透著歡欣。
終于見到父親,頭發(fā)還未發(fā)白,但歲月還是給他涂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皮膚再沒有了以往的光澤,我把心頭的感慨埋在心底,忙著給他介紹站在一旁羞澀得不知所措的女朋友,父親只說好,搶過了女友手上沉甸甸的旅行包。
父親在路邊的商店買了一些鞭炮禮花,說是兒媳婦第一次進門,得像個樣子,搞得一旁的女友怪難為情又滿溢幸福,鞭炮一到家便啪啪作響,鞭炮聲中我仿佛聞到了母親在廚房飄來的菜香,那種我永遠熟悉與喜歡的味道。
叫一聲媽,媽媽把臉扭向一旁,眼睛分明有淚,回頭又只顧怪責父親不幫著洗菜,跑到村口做什么,說兒子又不是曉不得回家的路,感覺自相矛盾,又忽然莞爾一笑。
媽媽抽空偷偷看兒媳幾眼,炒菜的動作又快了幾分,看得出她對我的選擇很滿意,一路的擔憂也隨之煙消云散。我在家中的木椅上悠悠地坐下,渾身舒坦,趕忙給父親遞上香煙,擺話家常,訴說冷暖,滿屋子的笑聲。
一家人飽飽地吃完飯,屋子里已經坐滿了鄰里鄉(xiāng)親,母親笑盈盈地給小孩子散發(fā)糖果,父親忙著給大伯大嬸搭桌子玩牌,我把一大幫活蹦亂跳的侄子逐個摟了一遍,然后趕緊坐到她旁邊,不讓她感到冷落,和她聊說鄉(xiāng)情,和父親分享外面的見聞,其樂融融,好不溫馨。
偶爾抬頭,窗外一輪明月,分外地圓潤!
(達竹金剛煤礦 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