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甘肅省河西走廊的最西端,便是敦煌,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有幸前往一探究竟,穿越千年歷史風塵,聆聽古今交匯的美妙奏響。
懷著忐忑而期待的心情,走近莫高窟。敦煌莫高窟俗稱千佛洞,位于甘肅敦煌市東南25公里的鳴沙山東麓崖壁上,上下五層, 南北長約1600米。由于是旅游淡季,我們有幸得以多看幾個洞窟,聽講解員詳細講解。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高達33米的泥塑坐佛,在狹小的洞窟內(nèi),要雕這樣一尊巨佛,需要何等的心思與工夫。抬頭仰望,只見大佛慈祥和瑞,似在普渡眾生,點化萬民。隨后,我們參觀了幾個具有代表性的洞窟。精美的壁畫,歷經(jīng)千年而光彩依舊,將遠古延伸到未來。歷史的河流從來未中止流淌過,中華五千年的文明綿延不息。來到藏經(jīng)洞前,不禁扼腕嘆息,一位苦寂此地的道士,因意外發(fā)現(xiàn)而打開了中國佛教文化的一扇門,卻因一扇門的打開而使佛教文化受到無可估量、無法挽回的損失?;蛟S這就是歷史,或許這就是命理,或許這正是魅力所在。一個道士的偶然發(fā)現(xiàn)卻讓佛教的傳承受到損毀。歷史充滿了偶然。正如有人形容歷史像是一頭公牛沖進了瓷器店,撞得遍地碎片。
懷著興奮的心情,踏上鳴沙山。鳴沙山位于敦煌市南五公里處巴丹吉林沙漠和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過渡地帶。沙峰起伏,人們順坡滑落,便會發(fā)出轟鳴聲,稱為“沙嶺晴鳴”。久處東部,看到遼遠的沙嶺,心情便跳躍起來。尤其是看到駱駝,不禁更加喜悅,迫不及待地穿上防沙鞋,騎上駱駝,在當?shù)厝说膸ьI(lǐng)下向鳴沙山腹地進發(fā)。伴隨著駱駝穩(wěn)健的腳步,有節(jié)奏的鈴鐺響聲,我們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上了鳴沙山一處山脊。在沙漠里走路,真的是走一步退半步,短短一、二百米爬坡路程,我們自己行走已是氣喘吁吁。從山脊往下,便是好玩的滑沙項目。乘坐竹制滑板從高處滑落,耳旁呼呼風聲,甚是刺激。如今,沙漠已抵近敦煌市區(qū)邊緣,有人說,再過五十年,敦煌將會被沙漠吞噬,不免為敦煌的未來擔憂。好在政府已采取措施,并提出絕不讓敦煌成為第二個樓蘭。我心復坦然。
懷著靜謐的心情,去探望幽雅的月牙泉。月牙泉,詩一樣的名字。大漠之中,悠然一弘泉水,風吹不干,沙埋不竭,月牙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首詩,一首意味悠長、回味雋永的詩。在詩中倘佯,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月牙形的清泉,泉水碧綠,如翡翠般鑲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泉邊蘆葦茂密,微風起處,碧波蕩漾,水映沙山,蔚為奇觀,得名“月泉曉澈”。環(huán)繞月牙泉一圈,近距離接觸這顆沙漠珍珠,忍不住多看幾眼。如果從高空俯看,它會像是沙漠的眼睛,如此的清澈,如此的悠遠。
站在陽關(guān)遺址,別有滋味上心頭。悠悠的羌笛喲,奈何喚不回西去的故人。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道出了多少留戀與不舍,又道出了多少豪邁與酸澀。羌笛聲聲,斯人已去,背影依舊,讓人唏噓。陽關(guān),一段遠去的歷史,卻如此真實的呈現(xiàn)在眼前。
或許,尊重歷史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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