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民:伺候雙親
幾年來,父母雙雙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打針、拿藥、做飯、端茶送水、給父母洗澡,日復一日,我重復著這簡單面又繁雜的生活……
今年67歲的母親,1986年患上肺氣腫病,隨后冠心病、胃病、腎炎和類風濕病接踵而至,隨著類風濕不斷加劇,導致肌肉和關(guān)節(jié)萎縮,2002年10月中旬臥病在床。今年69歲的父親,1995年5月退休, 分別于2010年一月、三月和五月,檢查出高血壓、腦梗塞和糖尿病;2012年9月,又患上了帕金森綜合癥。2011年7月,我父親生活不能自理。當我面對臥病在床的兩位老人,沒有埋怨他們,更沒有抱怨命運對自己的不公,仍和兩位多病的老人同住在自建棚戶房里,既然父母賦予了我的生命,我將用實際行動去伺候雙親。
每天早晨六點半,我在一陣急促的鬧鈴聲中驚醒,來到一墻之隔的父母房間里,打開藥箱,將裝有胰島素的針管拿到床邊,輕輕叫了一聲:爸爸,給你打針了。約三分鐘,打完針,將針管裝好,來到廚房,洗刷炊具,舀了兩瓢水在鍋里,送上電,又回到父母的房間,給母親穿衣服、穿褲子,將骨瘦如柴的母親抱到客廳的椅子上,又去給身體肥胖的父親穿衣服、穿褲子,“爸爸,你站直了,看你的褲腿都扭到后面去了”,我一邊對父親說,一邊彎下腰給父親理褲腿,穿完衣褲,將父親扶到客廳,打開電視,又轉(zhuǎn)身來到廚房,端來一盆熱水放在母親的身邊,分別給父母親洗完臉后,拉著母親瘦得只剩一張皮而且關(guān)節(jié)已萎縮的手,仔細洗著,隨后又給父母仔細梳理頭發(fā)。再端來開水、拿來面包,遞到父親手里,隨后又將雞蛋和牛奶遞到母親手中,一陣忙碌后,我再一次到廚房,將中午父母吃的飯煮在電飯鍋里,下班回家做幾個菜就可以吃飯了。早晨的一個小時,是我最忙的,除照顧父母外,還要照看上小學的兒子,處理家務(wù)事后,匆匆忙忙趕到上班的地方。
2011年,母親先后住院4次,因為沒有職業(yè),也沒有醫(yī)療保險的她,只能由我和哥哥全額支付所有的醫(yī)療費用,長期為母親看病拿藥,使并不富裕的家庭舉步維艱,我考慮到哥嫂無業(yè),做的小本生意只能維持生活,再加上侄兒在上大學,為了讓哥哥減輕負擔,兩人將醫(yī)療費平分后,我多出了2000多元錢。
兒子給父親洗澡這是常事,兒子給母親洗澡,也許多數(shù)人聞所未聞。為了給父親鍛煉身體,防止肌肉萎縮和關(guān)節(jié)僵硬,我每個星期要兩次扶著他,到近1000米的花山礦職工澡堂去洗澡,途中要經(jīng)過一個上坡和一個很長的下坡,由于父親長期臥病在床,身體肥胖而且極其虛弱,在行走時不但要扶著,而且每走一步都是緩慢而費力地向前移動著,走一會還要休息一會,洗一次澡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每個星期在家里,我要給母親洗兩次澡、洗一次頭,家里經(jīng)濟困難,沒有熱水器,只有用鍋將水燒熱后,倒在盆里,慢慢給母親洗澡,這是幾年來形成的慣例。
今年94歲的奶奶和從小腦癱現(xiàn)已60多歲的叔叔,一直住在農(nóng)村老家的姑姑家里,由于老人思想守舊,死后懼怕火化,一直不愿意來城市生活,兩年前腿摔骨折,一直躺在床上。思念母親的爸爸心里總有一種酸楚感,多年來,每月給奶奶定時郵寄400元撫養(yǎng)費,給叔叔郵寄200元生活費,唯有以寄錢的方式,盡一份孝心和責任心,現(xiàn)在我爸爸的退休工資1970元,每月給奶奶和叔叔郵寄600元錢從未間斷過,剩下的1370元,勉強能維持生活和開銷二老的醫(yī)藥費。
只要一有時間,我就和爸媽在一起談?wù)勌?,拉拉家常,由于父母長年生病,思想非常消極,也不愿意出門,成天將自己關(guān)在家里,有時親戚、鄰居買些水果、補品上家里來看望他們,說一些新鮮事,打發(fā)他們難耐的時間。
攀枝花市攀煤花山礦工會:何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