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萍:玩得起,傻不起
這些年無論走到哪里,總能見到低著頭玩手機的人,每見此景,“手機依賴”、“低頭族”、“新型鴉片”等名詞就會在腦海中迅速閃過,似乎古代的武俠出行,必帶寶劍,而如今的我們,卻是處處離不開手機,大有人在機在,誓與手機共存亡的味道。
手機做為一種便捷的通訊工具,誠然給大眾的生活帶來了方便,然而劍有雙刃,形形色色的手機危害也讓人聞之悚然,從視力病、頸椎病、生物鐘紊亂、慢性疲勞到帕金森病、心臟病、血壓上升、腦瘤、癌癥,另外電磁的幅射還可以導致聽力下降、脫發(fā)、皮膚損傷、不孕不育等各種危害,特別是有一種叫蘋果的手機,竟讓許多傻瓜青年為之失身、賣腎,想起這些,果真如張國立所說,手機已然成了手雷。
如果僅僅是健康上的危害,尚有高速發(fā)展的醫(yī)療技術能予抗衡,但對于手機引發(fā)的精神上的荼毒,悲催的我們又該如何救贖?從日出到日落,從醒來到睡去,從家中到辦公室,從課堂到會議甚至到廁所,走路、吃飯、坐車、聚會,時時處處,分分秒秒,左手一只機,右手一直壓,微信、語音、自拍、刷屏,招牌動作一連串,乍一看手機儼然成了我們人類繼食物和性之后的又一大剛性需求。不得不說手機文化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同時也是難以抗拒的,它使得很多人不自然的將自己粘在網絡上,囿于虛擬中,自甘淪為“手機控”,其主要特征是,玩著越來越智能的手機,卻揣著越來越變傻的大腦。
大腦變傻有知識和精神兩個層面,知識層面的變傻表現在對于知識快餐的依賴性。手機及網絡信息的豐富性和隨時性使得各種知識更方便易得,降低了人們對于知識的渴求和日常學習儲備,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谷歌,一機在手,無所不知,常言書到用時方恨少,如今用時自有智能機。正因為太容易得到,文化知識才會前所未有的被輕視,我們的身邊才會見到那么多膨脹的人,明明長著空無一物的心,卻偏偏配上了無所不能的臉。同時,它也使得人們對于知識的學習更加膚淺和粗糙,模仿、借鑒、抄襲成了主流的學習方法,善用CtrlC加V,人人都可以當《百科全書》,整個一個學習過程中,沒有思考,沒有領悟和鉆研,更別提什么創(chuàng)新了,都成了人云亦云的學舌鸚鵡,學了卻并不完全吸收,知識多了智慧卻依然沒長,生搬硬套、囫圇吞棗這是學習的真諦嗎?這樣學習來的知識能創(chuàng)造競爭力嗎?農夫山泉的廣告說他是水的搬運工,無疑我們都象是知識的搬運工,區(qū)別在于他是有點甜,我們則是十分傻。精神層面的變傻,我覺得主要在于人的麻木和冷漠。
新民諺有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在你身邊,而你在玩手機”, 親人間、夫妻間、同事間、朋友間,再親密的關系,相逢只要玩手機,相顧自是兩無言,語言交流少了,情感溝通少了,很多的心事和情感我們寧愿通過手機排解,而不愿跟身邊人去傾訴,難道手機里更適合安放我們的各種喜怒哀樂?難道除了手機之外,我們真的可以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也許手機里的豐富多采與現實中的冰冷麻木,足以印證大眾“表面風光,內心彷徨”的焦燥和不安,然而它卻也正在進一步的傳遞并放大著這種負能量,讓更多的人變得越來越麻木和僵硬。這種精神層面的變傻是已經被廣泛感知的,廣東的一些餐飲企業(yè)早在去年就發(fā)明了手機監(jiān)獄,即在親友聚會時,將手機收集放入一個盒子,可暫時屏蔽干擾,以利于人與人之間更好的溝通交流,加強感情培養(yǎng)。對此,我很震驚,做為一個理智的人,自我的控制力在哪兒?果真對于手機的依賴已到了類似鴉片的地步,必須需要外力的輔助?難首真已上升到了“成癮”的病態(tài)化程度?對照自身的日常習慣想來,不寒而栗,需時時自醒,此處借用一網絡詞與諸君共享,道:手機有風險,且用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