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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立:習文小記

作者:程家立 2015-08-29 09:29 來源:煤礦安全網(wǎng)

三十多年前,學校的閱覽室里,報紙副刊是我的最愛,每期報紙來到,除了細細閱讀副刊上的文章外,還要記下報紙的通訊地址和責任編輯的名字。不知不覺間,密密麻麻記了一大本。有的同學戲謔,“你光拼命寫有屁用,只有投出去才能發(fā)表。”于是,便從牙縫中擠些錢來買郵票和信封,盡管那時的郵票8分錢,信封2分錢,但對于我這個上師范學校的窮學生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要知道,那時家里每月只補貼我5塊錢。但沒有辦法,正如同學們所說,“不投出去,怎能發(fā)表”。也不知投了多少稿,也不知花了多少郵票和信封錢,總沒有習作見報。好在那時學校辦了一個“鳳山文學社”,辦了一個《二月草》油印社刊,多多少少能滿足我的一些發(fā)表欲;有時學校出“元旦”、“國慶”、“五四”等之類的墻報,上面也常有我的“大作”,也能滿足我的“虛榮心”。

苦于習作不能見報,便惶惶然請教一些文友“秘訣”。文友問,“你投稿用的是什么紙?”我說:“信紙”。文友大笑:“得用方格稿紙,編輯編文章要數(shù)字的,你那密密麻麻一大串子,鬼才會用你的習作呢”?

便豁然開朗。跑遍小城的大街小巷,終于在一家文具百貨店,花5毛錢買了一本方格稿紙。便去認真地寫。終于在一本稿紙快用完的時候,1985年的11月,在一家小報上刊發(fā)了一篇散文。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下午,當班里的宣傳委員在教室門前,遞給我印有報社名字的信封時,我小聲說:“千萬別告訴別人。”——我以為又是退稿,我怕羞。但我摸摸感到很厚時,便有了疑惑,小心地打開——啊,是樣報,里面有我的散文,里面真有我的文章!全班沸騰了,因為,我們班還從來沒有人在報刊上發(fā)過習作!我高興,同學們也高興。我花了15塊錢買了一大袋糖果,在晚自習時,分給同學們吃。一個月后,終于盼來了稿費,5塊錢,我還是從心底里高興。

一本稿紙用完了。之后,便買不到稿紙,于是,便用作文薄紙投稿。還投的是那家小報,給編輯老師寫信,可憐吧吧的,說我沒有錢買稿紙。

兩個月后,又在那家小報上刊發(fā)了一篇散文詩,編輯老師回了一封信。告訴我“以后投稿可以用作文本紙,但刊發(fā)這篇散文詩,決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寫得確實可以”。

幾年后,我到那家報社去拜訪那位編輯老師,他是一個很倔的老頭。他除了一些鼓勵的話語外,對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我好好努力。“你會很有前途的”他說。之后,還帶我到他單位的食堂就餐。

八十年代,文學用稿也委實難。又有文友告訴我,“你的字寫得那么孬,編輯看著就煩,哪會用你的稿?”于是,求班的一位字寫得好的同學為我抄稿,盡管他為我抄的稿一篇也沒有刊發(fā)過,但我還是心存感激。

如今,他已是小有名氣的書法家了。言及往事,只有感嘆!我說:“那時哪位編輯如果有心收集你的字,說不準能賣個好價錢!”他說:“不是吹的,我現(xiàn)在一幅字,少說也得千兒八百的,更何況你那狗屁文章,一寫就是一千多字!”

之后,又有文友說:如果用單位的稿紙和單位的信封,用稿的積率也大,于是就想方設(shè)法弄單位的稿紙和信封,好在那時我有一位文友在縣委宣傳部上班,能弄到一些信封和稿紙,但不是自己非常滿意的文章也舍不得用……

當時單位離郵局十幾里地,便騎車親自送去。郵遞員也不能每天都送信,也是隔三差五的,便等,急急地等,因為只有他們才能帶來好消息。

因為對信封和稿紙的鐘情,后來到政府上班,又是負責文秘工作,我把幾百本稿紙和一千多個信封拿回家——我打算用他個一二十年!

十幾年前,辦公室有了電腦,我申請了郵箱,我自己寫,自己發(fā)電子郵件!——真好!

有時回家,面對滿書廚的稿紙、信封,還有幾十張沒用完的郵票,真是感慨萬千。

倏然三十多年過去了,習文中,稿紙、信封、郵票、郵局、郵遞員……如煙一樣從習文的旅途中蕩然而逝,但回望習文之路,卻也感到飄逸而溫柔,美妙且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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