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瑛:無題
想寫什么,卻不知道該寫什么。一天的喧囂,現(xiàn)在靜靜的,不知是累,還是輕松。
腦海中常常會浮現(xiàn)李義山的那句:留得殘荷聽雨聲。突然記不起上半句了。細細品來,慢慢咀嚼,卻不記得我何時何地聽得這一句。
記得有一夜,躺在床上,就著燈光,翻看著書,似乎那些在平日已有些歷驗了。二十多歲時看書的感覺,三十多歲時看書的感覺,已經(jīng)很不相同了。這是成長?成熟?世故?還是虛偽?好象還給不出答案。
合上書,夜已深了,外面嘈雜的聲音也稀疏了。只有雨點拍打玻璃的聲音還很清晰。
那不是李商隱的殘荷。
很想小時候,下雨的夜,躺在床上,夜很黑,很靜,只有雨點,打在屋外的樹葉上。那是一種不能言喻的聲音,卻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就像那小雨,順著樹葉流下,又靜悄悄的滲進土壤,或者默默的流向不知何處。
那也沒有殘荷。
或許我永遠也找不到李義山的聽雨之處了。那就把它放在心靈深處吧,那么我還有一點純的渴望,遠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