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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的故鄉(xiāng)

作者:佚名 2016-02-15 21:53 來源:同煤集團

  我一直相信,詩人從一開始寫詩的時候,就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情感在流浪。這種情感可能在骨子里,可能在想象中,也可能在夢境,抑或在故鄉(xiāng),在出發(fā)和回家的路上,在風張開的翅膀上,在任何可以喚醒我們靈魂的那一時刻。讀了詩人張智的詩集《隨悟》,更讓我堅定了這一感覺。
  張智的詩歌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鐘情于對某種簡單事物的詠唱,比如說《核桃》《橘子》《黑馬》《蝴蝶》《谷場》《草莓》等,大概有二十多首。一些事物總是最先以表象的方式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問題是作為一個詩人,我們該怎樣以這些事物為切入點,慢慢地將自身的情感和一些獨特的體驗滲透到這些事物中,然后尋求精神和情感的共鳴。一首成功的詠物詩,它必然不是單純地對事物的描摹,詩人要讓它升華,要讓它與整個世界發(fā)生碰撞,肯定是讓靈魂走進事物的核心,賦予事物一種獨特的、可以激發(fā)情感和活力的東西,我們姑且把它叫做生命。


它這輩子存在的時間
很短 或許也很長
那把躺在手邊的夾子
充滿了蓄謀的意味
它讓我從即刻的脆響中
先捧出結(jié)果
然后再談?wù)撊松?br />                     ——《核桃》     

  許多時候,人生就和核桃一樣,脆弱、茫然而不知所措。當核桃被賦予了這種使命后,就變得有了張力。如果說《核桃》帶給我們的更多是對一眼看穿的人生的無奈或者悲哀的話,那么張智在《橘子》中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情感。


那橘子便一天天地成熟了
像掛在我胸前的一棵冬瓜
熟人們用微笑一點點地掏我
躺下時 橘子敲得我咚咚直響
我斷定這絕不是白天見到的那只
           
                   ——張智《橘子》 

  
  這種感受不見得有多新穎,但它是獨特的,是和別人有區(qū)別的,因為有區(qū)別,我們反而覺得這種感覺或多或少粘帶著一些新鮮感,詩人張智獨特的情感和生命體驗,小到細微,小到仿佛我們自己也在場。

  “那年冬天,我將一顆雪地里的草莓偷偷地咽下,那天,我也就變成了終生的啞巴。
  盡管我仍能交談,然而,面對季節(jié)的纏綿,我只能轉(zhuǎn)過身去,閉口傾聽吮吸果核的那種脆響。
  我和我喜愛的那些顏色,都被這空間擠壓、窒息,我只能在那種木然的臉型背后,與殘害著我的草莓偷偷對話。
  就像冬天用光禿的樹杈扯住我,由烏鴉把我啄空,再撕成碎片……”
                                           ——《草莓》 

   《草莓》也是我喜歡的一首,在這首詩里,雪地里的草莓,仿佛心跳一樣在瞬間敲打著詩人的靈魂,這種體驗是有節(jié)奏的,正因為有節(jié)奏,才讓詩人有了一種“變成了終身啞巴”的感覺,無疑,草莓是有指代的。閱讀《草莓》的確有一些障礙,這種障礙源自指代的不確定性,有時候,朦朦朧朧正是詩歌展開的潔白的翅膀,等著我們用想象的畫筆去涂抹。
  這本詩集的第一輯命名為“故鄉(xiāng)”,其實縱覽這部詩集,“故鄉(xiāng)”這一概念始終貫穿并影響著張智詩歌的創(chuàng)作,只不過有時候泛濫,有時候表現(xiàn)為一種潛意識,有時候流于表象。如果我們更深入一些,就不難發(fā)現(xiàn),其實張智的故鄉(xiāng)情結(jié)始終游離在靈魂的出發(fā)點和行走的過程當中。對于一個詩人來說,靈魂的行走至關(guān)重要。

 “我的故鄉(xiāng)在哪 其實
 我并不知道 甚至
  我會從人們興奮的談吐中
  悄然避開
               
                   ——《故鄉(xiāng)》       


  張智心中的故鄉(xiāng)是一個大故鄉(xiāng),已經(jīng)超越了地域的局限,其實,靈魂能夠到達的地方,都是故鄉(xiāng)。谷場、枯井、土墻,甚至悲傷的房子、甚至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都是詩人張智故鄉(xiāng)情結(jié)的延續(xù)。我們再試著閱讀一段詩人的詩歌。


  “那是一座遠離了概念的房子。
  沒有門窗、沒有方位、沒有四壁。那些走累了的人們,那些永遠不甘寂寞的人們,常來駐足,爾后各走各的路。
  那里沒有死角和蟲子,沒有來自不同方向的聲響和威脅。那里你不必擔心躺著還是站著。更不必掛念多一天還是少一天。
  那房子一些人來了,一些人走了,個個模樣相同。
  那些人彼此都很親近不知為啥。
  那房子至今還在你的面前,隔一縷青煙等你。”

                        ——《那座圓房子》 
 
  讀完這章散文詩,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張智詩歌中,始終給游走的靈魂留下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如同詩中所說,“沒有門窗、沒有方位、沒有四壁。那些走累了的人們,那些永遠不甘寂寞的人們,常來駐足,爾后各走各的路”,讀著這樣的詩行,我突然感覺到在詩人張智的詩歌世界中,靈魂和故鄉(xiāng)已經(jīng)變得密不可分甚至合而為一了,靈魂即故鄉(xiāng),故鄉(xiāng)即靈魂。
  這部詩集中的第四輯,輯錄的是詩人創(chuàng)作的散文詩,也是我最喜歡的一輯。之所以喜歡,一方面我個人近年來也比較專注于散文詩的創(chuàng)作,另一方面作品本身的魅力會說話,《歌聲》的灑脫,《作詩》的精致,《讀詩》的散漫等,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部分散文詩整體上以短小思辨見長,表達細膩,認識獨到,語言活潑而靈動,篇章中不乏精彩之筆。
  《隨悟》雖是一本薄薄的詩集,卻值得一讀并細細品味,你會發(fā)現(xiàn)一些情感隨時都會從詩歌中奔騰而出,或者細膩,或者清澈,或者糾結(jié),或者思辨,而這一切,都離不開兩個關(guān)鍵詞,靈魂和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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