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玲:中年感遇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光陰迅速,容不急細細品味花開的聲音,匆履的腳步就使人生邁入中年。
人至中年,面對明鏡悲白發(fā),昨日還是“朝如青絲”,如今鬢似雪,蹉跎歲月的日子里有著諸多的無奈與理想糾纏著。“未踏青山人已老,風(fēng)景哪般甚好?”青春年少“辭親遠游”的抱負,卻在“兒子、丈夫、父親”角色交替中日漸堙沒。向往的江南名樓,也只能在夢里遐想“落霞與孤鷺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景;在“白云悠悠”的藍天中尋找那一去不復(fù)返的黃鶴;在小區(qū)的樓頂嘗試著“登斯樓也,則心曠神怡,榮辱皆忘”的境界!
“三十功名塵與土”, 人生過了四十歲,功名還是如塵埃一樣,心中難免惆悵,歲月消去了大半,想力挽狂瀾,恐怕也只是望洋興嘆。在一脈相承的“光宗耀祖”理念下,每個人也渴望出人頭地,功名在每個人的心中就像深藏著一位佳人,為了她衣帶漸寬也不悔。如果功名對青年階段來說是追求期,那么對中年階段可以說是煎熬期。當讀到“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芮成鋼”這篇評論文章時,不禁在想,一位名滿天下的青年才俊,剛步入中年,一切的精彩就戛然而止,當他問遍全球的腳步止于歲月的煎熬初期,試問平凡的人生又該怎樣度過煎熬期?“一生好入名山游”的詩仙李白,中年時也曾仰天大笑出門去朝廷復(fù)命,在為官的日子里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煎熬,“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他壓抑得直呼“行路難,行路難,”還是歸去來。“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fù)論?”當下的中年人雖然有意氣,但是還很困惑,歲月沒有那么多靜好,因為中年人都難以擺脫對外部世界的依附。
人生的旅途就好比一道道關(guān)山,當你翻過了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越過了躊躇滿志的青年,一旦來到了這座看不見青春尾巴,卻依稀可見終點的“中山街”時,就會明白已然沒有走馬觀花、把玩概念的余地,更多的則是客觀去解決生活中遇到的每一個癥結(jié)。
關(guān)山難越,沒有人會悲憫失路之人,即便“雄關(guān)漫道真如鐵,”中年人也得邁步從頭越,只有從頭越,把心思注入到生活的點滴之中,夕陽才會如雪,融化出無限的美好!(謝建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