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
正值小雪節(jié)氣,陜北地區(qū)的溫度直逼零下十度,陣陣?yán)滹L(fēng)上躥下跳,我不由把領(lǐng)口往上提了提,快步走向早餐店,此情此景,最需要的就是一份熱乎乎的早餐。
早餐店雖小但種類俱全,溫馨暖色的裝潢讓人感到舒適,別看它小,卻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藬D在這里排隊買早點。等我擦干凈眼鏡的霧花時,靜靜地看著坐在這里吃飯的食客,他們大多是帶著孩子吃早餐的家長。孩子似乎還未睡醒,呆萌的臉龐,小口吃著包子?!敖裉焓恰⊙?,天氣已然這么寒冷,這個冬天不會‘太簡單’......”,一旁的家長們站在暖氣旁烤著手腳,邊和旁邊的食客熱聊著,邊催促著孩子趕緊吃早點。
一個排隊的大姐進(jìn)門直跺腳,邊脫掉口罩邊掏出手機(jī),向電話里問道:“你哥起床了么?有牛肉、茄子、土豆絲......包子,你兩吃啥?”得到回應(yīng)后,提著一大兜早餐匆匆離去。另外一張桌子上,一個父親嘴上在說:“孩子,別磨蹭,快要遲到啦,看你口袋的手套,要掉出去了,你不戴的時候要把口袋拉好,別老丟?!笔稚蠀s為孩子整理著衣服。聽著家長的碎碎念,我想到曾經(jīng)我的父親也如這般。
等我出了早餐店,此刻天已微微亮,可以看清路面上的白冰,也可以看到路上的來往行車,還有行色匆匆?guī)е⒆映鲩T上學(xué)的大人。
我坐到車?yán)餃?zhǔn)備離開的時候,車上的音樂很應(yīng)景地播放著“沒有我的歲月里,你要保重自己,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地問自己,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我的思緒瞬間回到小時候,一樣是凌冽的清晨,一樣是匆忙的路人和來往的車輛,一樣是點點燈火的早餐店,唯獨不同的是那個背著書包的姑娘越走越遠(yuǎn)......(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