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戴口罩
說起口罩,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幾寸大小的一塊布,居然會有那么大的能量,那么大的威力。它既可打開生命的大門,也可關(guān)閉生命的通道。半年多來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由于新冠肺炎而讓生命之花黯然凋謝,50多萬的冠肺死亡案例已說明了這一鐵的事實。
我只有在小時候見過幾次白布海綿口罩后,以后就從來沒有戴過口罩。上班后,單位也發(fā)過一些海綿口罩,但我都做了擦鍋布。
40多年來的生命歷程里,由于我先天體質(zhì)弱,患感冒咳嗽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一到感冒多發(fā)季節(jié),打噴嚏,流鼻涕,咳嗽。我可以說加入在流行感冒的先鋒隊永遠(yuǎn)少不了我。
三十多歲時,我病倒以后,便看了一些醫(yī)書,對中藥很是信服,因此后來我患病后基本上吃中藥,不吃西藥。常常是一患病,買了幾種藥,吃吃這種不管用,把它扔到一邊,然后再買上幾種吃了,不管用再買再吃,常常是每病一次,我買的藥也能開一個藥鋪了。
盡管經(jīng)常感冒,也從來沒有戴口罩,而且看到其他人戴口罩,我心里也有一種輕視感,心想,你們就那么膽小怕死?而且也覺得戴口罩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特別是看到女孩們戴口罩時,總覺得她們自私,不愿把自己的漂亮臉蛋讓別人看到。
有一次,我做電話銷售,公司里有一個女老師,經(jīng)常戴著口罩,我還以為她有病。
后來,我在一家超市當(dāng)保潔??吹匠性诘蛢r賣一些口罩,我便買了一些。準(zhǔn)備研究一下戴口罩能否預(yù)防感冒。我買了后就戴了起來,那時候超市里只有我一人戴口罩。保潔主管看到我戴口罩,不讓我戴,她說;其他人都不戴口罩,你戴上干嗎?我就在超市里不戴了,但到了外面,上下班坐車時一直戴著口罩。那時候也就是2019年5月份左右。說起這事,同事們說我有先知先覺。
戴了一段時間后,覺得有點用,感冒少了,但還有。那家公司主管是個女的,愛嘮叨,許多職工來了干不了幾個月,都被她嘮叨的又走了。我也辭了職。后來從那家超市出來后我就又換了一家公司,由于在外面作業(yè),又遇上天冷,我便開始一直開始戴口罩。但風(fēng)和日麗時,我有時也會摘了下來。那幾天,我得了一種病,牙齒腫痛,而且連張嘴吃飯都費力,以前遇到牙齒痛,喝點牛黃清畏丸瀉一下肚就好了。這次喝了牛黃清胃丸也不管用,又喝了梔子金花丸,也不頂事,一位女性賣藥的給我推薦了人工牛黃甲硝唑膠囊,喝了一粒,一看說明書,有西藥一成份,我就不喝了。來到長辛店一家藥鋪,一位男醫(yī)生看了我的舌頭后,說是肺火大,給我開了點黃連上清丸,一盒丁硼乳膏的牙膏。我回來抹了幾天牙膏,吃了一盒黃連上清丸后,病好了。后來疫情期間就一直沒有病過。
2020年1月9日回老家時坐列車,我就一直戴著口罩,但回老家后就摘了,返京時,就又戴上了。后來看戴口罩的人多了起來,知道武漢有了新冠肺炎傳染病,我便知道戴口罩是正確的好習(xí)慣。
2020年是鼠年,我屬鼠,48歲。想到了我的人生導(dǎo)師詹姆斯-愛倫,他48歲時于世長辭,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前幾年也曾想過在45歲以前找一下對象,過了45歲后找不上就不找了。一個人也可以愉快地度過這一生。我也曾想到48歲時,如果賺到足夠的錢,便開始退休。但到48 歲了,也沒有賺到錢,于是就找了一個老年也能干的輕松一點的工作。這工作不是保潔也就是保安。
和我工作在一起班里的有一個老丁,河南人,70歲了,耳朵有點聾,但眼好使,腦子靈活,也識字。他的老伴前幾年去逝了,兒女們都成家立業(yè)。我和他交流時,我說的話他聽不見,他說的話我還必需聽,不聽不禮貌。而且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啞巴架子大,聾子話語多。
在疫情期間人們都戴起了口罩,他的話依然很多,愛給我講一些臺灣政事,對我說話時,把口罩摘了下來,把話說完時,就把口罩戴了起來。我為了躲避他,轉(zhuǎn)過身,不正面對著他,把我的耳朵對著他,他便也隨著我轉(zhuǎn)開了身,總想對著我的正面的臉說話,幸好我的口罩時時刻刻緊戴著。
有的時候,他從地下?lián)炱鹨桓藗兾鼰熀笕拥舻臒燁^,走過去給了那個愛拾煙頭抽的老喬,老喬接過老丁遞來的煙頭喜滋滋地抽了起來。剛來時,老丁指著地下的煙頭,讓我揀起來給老喬送去,我知道這不衛(wèi)生,而且覺得不文明,因此就沒有養(yǎng)成這種習(xí)慣。
老喬75歲,河北農(nóng)村人,不識字。兒女都成家立業(yè)了。我勸過老喬幾次不要撿煙頭吸,預(yù)防得傳染病。老喬說買煙太貴,一盒煙便宜也得5元多,而且他年輕時得過肺結(jié)核,后來治好了。我后來去其他賣煙的地方,問了一個批發(fā)價一盒4元多的煙,讓老喬買,老喬也不愿花錢。
我剛來時,老喬們的工資,一個月1800元,那幾天聽說公司給加300元,我告訴老喬說,公司給你們加錢了,加300元,你信不信?他說不相信,因為干了幾年了也沒加過。我說,要是給你加了錢,你撿不撿煙頭了?他說;不撿了。但過了些時候,公司給老喬們加了錢后,我看到老喬還在撿煙頭吸。那天,我看到老喬撿煙頭,我走到他跟前說;你撿煙頭吸的習(xí)慣是改不了吧!他嘿嘿一笑說;不好改了。
但在1月23日武漢封城后,公司分了班,我不再和老喬分一班里。后來有一天,我見到了戴著口罩的老喬,說;老喬,現(xiàn)在還撿煙頭吸嗎?老喬說;現(xiàn)在疫情太嚴(yán)重了,不敢再撿煙頭吸了,怕割梨!
202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