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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戶:煤城草原浪漫牽手

作者:草戶 2013-10-04 01:31 來源:煤礦文化網(wǎng)

 

翻開20111024的《人民日報》副刊,左下角一組散文詩映入眼簾,題曰《草原煤城》。賈文華,一個熟悉的名字,他的詩作竟然和《大地》連接在一起,這位具有草原和煤礦兩重血性的詩人,以堅韌不拔的探索毅力和多年的藝術積淀,將現(xiàn)實之思與情感圖騰藝術地合成一股清新雄渾的草原煤城之風,營造了一道難忘的詩歌景觀,讓我在滿臉茫然、表情苦澀的詩壇里,見到了煤礦詩歌綻露出的一抹久違的、燦爛的笑容。因為,在賈文華的《草原煤城》中,有這么三個特征,讓我感受至深:

感情飽滿,意蘊高遠賈文華作為一個草原煤城的漢子吟唱《草原煤城》,宛若映像當代草原面貌的鏡子,以自己獨有的閱歷和體驗,展示著民族真情的胸膛,傳達著當今煤城喜怒哀樂的呼吸,對草原煤城良好的民俗風尚予以及時褒揚,這樣的詩歌,才配稱作詩歌。前蘇聯(lián)作家肖洛霍夫說道:“對所有作家來說,基本任務就是涉及日常生活,不落后于生活,像醫(yī)生掌握人的脈搏一樣把握住日常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重大的政治、經(jīng)濟問題和社會問題,作家沒有權利無視這些問題。”對于肖洛霍夫的這句名言,得到了詩人賈文華的高度認同。于是,在詩歌《草原煤城》的字里行間,賈文華注重人性之光和詩性之美在詩歌中的彰顯,以感恩、放懷、奉獻的心境,直面草原,胸懷煤城,讓深沉的情感與高遠的意蘊融進作品之中。下面是我在其中剪裁下的部分詩意鏡頭:“不管草原如何縱橫,八百米深處的精靈,好像冥冥之中的倒影,把脈草原的律動。”(《草原煤城·遼闊深處》);“有多少隱匿的心靈,堪比它們的英名?”(《草原煤城·向烏金致敬》)。在《草原煤城》這組散文詩里,賈文華對草原煤城傾注的情感,就像草原的馬群那樣轟轟烈烈,像呼倫湖那樣浩瀚深廣,像草原的綠風那樣濃稠動情。而且,在整組詩中,我們還可以感悟到他在詩歌運情上的嫻熟和高超,基本做到了內(nèi)斂蘊藉、張弛有致、均衡適度、諧和勻稱,固而對感情的抒發(fā),做到了舉重若輕、收發(fā)自如,既放得開,也收得住。對他的詩歌運情藝術,可以用這么幾句話來形容:放開來如草原上瀟灑狂奔的烈馬,收回來像藍天下即將綻放的蓓蕾,卓然超然,風流盡得。

感言唯真,通俗高雅。如果說感情是詩歌的靈魂,那么語言就是靈魂的載體。一首好的詩歌,其語言必然是通俗易懂的語言。因為,詩歌語言始終是詩人與讀者之間的橋梁,一首通俗易懂的現(xiàn)代詩歌,不但能讓讀者很容易地走進詩歌,享受詩歌語言的審美快感,還能讓讀者與作者進行心與心交流,感悟作者的靈感博動。賈文華在《草原煤城》創(chuàng)作中,一直把讀者的感受放到第一位。不難看出他對詩歌傾注飽滿感情,講究音樂旋律;力戒晦澀難懂,堅持唯真通俗。因此,在他的詩歌作品中,堅持用最通俗的詩歌語言,讓通俗的詩歌語言承載自己內(nèi)在的情緒流動,把語言的音樂之美感流向最可愛的讀者;讓其充溢于詩行中的那股子贊美情懷和為天地人心立命的真純之氣,鼓蕩起詩意盎然的沖擊力。在《草原煤城》中,其通俗而唯真的語言,令人處處留戀,時時顧盼,動情動思,回腸蕩氣——這里有“那伸向天際之路,猶如地平線放飛的神箭”的宏闊,也有“收斂了炫目的瓔珞,任青蔥的外形,托舉萬紫千紅的乳名”的纖細;這里有“隔著厚厚的巖層,隔著潺潺的水聲,隔著砂石與噩夢編織的未來”的幻美,也有“馬達的底氣,逐漸鑄就向上的梯”的深切??梢哉f,賈文華的語言,呈現(xiàn)出開放而富有質(zhì)感的抒情調(diào)式和隨意緒自由伸展的節(jié)奏律動,其原生態(tài)化的情感鋪衍,讓想象與現(xiàn)實互動有致,猶如草原上的綠風和奔騰的駿馬,郁風流韻。黑格爾曾說:“詩也不能停留在內(nèi)心的詩的觀念上,而是要用語言把意造的形象表達出來。在這方面,詩又有兩種事要做:第一,詩必須使內(nèi)在的(心里的)形象適應語言的表達能力,使二者完全契合;第二,詩用語言,不能像日常意識那樣運用語言,必須對語言進行詩的處理,無論在詞的選擇和安排上,還是在語言的音調(diào)上,都要有區(qū)別于散文的表達方式。”。

感受甚廣,靈魂高潔。正是由于有內(nèi)在真摯感情的厚重積淀,又有通俗詩歌語言的嫻熟駕馭,使賈文華的詩歌內(nèi)容異常壯闊,解答著人與自然環(huán)境、人與現(xiàn)代文明、人與民族文化的命題,并通過這些命題的一一解答,深入現(xiàn)代人之精神地帶,作了一次又一次的深情吟唱:在“古典”與“現(xiàn)代”之間,在“地心”與“人心”之間,在原野狂歡、勞作狂歡和話語狂歡的背面,呼喚對生命、自然、社會、生活的尊敬和感恩,敞開對草原萬物的親近情懷,收集對礦工、礦山、礦井的珍愛……詩人以“敢跟馬兒叫板的風,凌空打旋,一飛沖天”的強者意識與目光,豪情與柔情齊飛,豪放共婉約一色。在賈文華的《草原煤城》中,雖然其選擇的題材、抒情的角度和重心各有不同,面貌也各具特色,但那種來自詩人獨自深入的生存體驗、生命體驗所生發(fā)的人文情懷,卻是貫穿始終的,成為其共有的精神底背與氣息,并形成有機的意義鏈接,讓每一首詩歌鏈接成一束清爽惹人的草原煤城之風,讓讀者感動不已。例如,他的《草原煤城·煤的思想綠油油》中,我們就可以感受到他對煤炭的無限熱愛和對礦工的敬仰之心:“請不要阻止這些小精靈,從大地的汗毛孔涌出。一定要攥緊他們的筋骨,傾聽血脈之濱,火的源頭……冰湖也漸漸消融,匯入八百米深處的濤聲”。賈文華以現(xiàn)實日常生活的敘述為主要內(nèi)容,采用了詩劇化的藝術手法,將詩歌放到了特定的情景中,讓我們進入一個草原與煤城的世界。劉勰在《文心雕龍》中曰:“人稟七情,應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大概的意思是:人是有喜、怒、哀、懼、愛、惡、欲之七種性情的,受到外界的刺激就會有所不同的反應,從而流瀉于詩文的字里行間。在《草原煤城》中,給我們的啟發(fā)是:一個生活在邊陲的詩人,如果沒有對生活時常處于感動的情懷,何能有讓人感動的詩作?

總之,賈文華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為詩歌重新找回詩性生命意識的精神原鄉(xiāng)。他的詩歌作品,雖然既談不上完善,也未至化境,但其苦心孤旨之所在,已無疑為當下晦澀語言橫行,平庸低俗蔓延的詩歌風潮,豎起了一座難能可貴的精神高地,使真正以詩為生命歸宿的人們,對現(xiàn)代詩歌的生存和發(fā)展,燃起了新的希望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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