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麗:喜歡一個住所,守住一份心境
喜歡一個住所,守住一份心境
去過麗江的人們總說,那是一個艷遇的地方。我想,我已經(jīng)過了風(fēng)花雪月的年齡,更多的可能是去感受那兒的一人一物、一事一景。而一個住所,從某種程度上說是這座城市的縮影。
在夢中出現(xiàn)過多次的麗江,納西族老人坐在自家門口悠閑地曬著太陽,爬滿皺紋的臉上蕩漾著滿足的笑容。我覺得這個畫面就像是這里的明信片,也是我想要追尋的一種安詳?shù)纳罾硐搿?/p>
當(dāng)來到了這里,突然有種失望的感覺。各式商販充斥著每條小巷,所謂的酒吧文化在聲嘶力竭地招搖, 我想,這里可能更適合逃避現(xiàn)實、買醉療傷。
如果說麗江古城讓我感到更多的是她濃厚的商業(yè)化氣息,那么我的住所才是我愿意追尋的一段恬靜的理想。
幾年前無意中得到了一張書簽,讓我第一次知道了一個可以釀青梅酒的唯美人文客棧,她的名字叫花間堂。
早上從隱泉院樓上的房間窗子向外望去,古城的城景盡收眼底,七點左右,這里還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青靄色中,漸漸的,陽光透了進來,射在木頭窗欞子上,閃得耀眼,也開啟了一天的熱鬧生活。
這里到處是花,我們的窗沿上擺的花,庭院里也到處是矮小的、開得宛若假花一樣的小花,多的著實叫不出名字,只是那么可愛的開著。我終于理解一個從小在這里長大的孩子,會做出一個從花叢里長出一幢美麗的房子來的夢了。慶幸的是,她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而我們能有幸活在這美夢里。
以前讀蘇軾的“十年生死兩茫茫”,好奇那句“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聽朋友說,上下開的那種大概才是小軒窗,而如今住在這里,我依然把它比作那詩意無邊的小軒窗。從這里,我可以欣賞庭院的秀美精致,木茶幾、瓦茶醅、藤椅、搖籃,透過稀疏、高大的灌木叢眺望那遙遠的月色…
附庸風(fēng)雅的我將聽荷院作為我最后的落腳點,飲下午茶的時機,和前臺的白族小姑娘聊起了這名字的由來,我提到了“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她笑著點點頭,“是期望有這樣的意境。”后來想想,這句詩多少有點悲壯,還是不如“蕉窗夜雨”的情致來得細(xì)膩。這個時候,每每會聯(lián)想到《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她所住的瀟湘會館,逢著雨夜,心事重重的她總會為這蕉窗夜雨而輾轉(zhuǎn)難眠,遂爾起身挑燈夜讀或是寫詩。此情此景下,心中總有一暈昏黃的燈光搖曳,一個多愁多病身的女子以及一張清癯憂郁的臉。
動人之處不需多,只在日常細(xì)節(jié)間。我給刻著“晚香”二字的玉牌狀木質(zhì)鑰匙扣留了紀(jì)念。還有一如既往的招牌,古銅的臉盆里的飄著的秀氣小花,像一團暖暖的微笑。
相信一百個人寫麗江,十之有九會提到大水車、東巴文字、彩色披肩……這里,我是個另類,我只想循著自己的心意,一路這么下去。
真希望自己是個路人,從這里出發(fā),疲憊后又能回到這個唯美的家。
陜煤澄合董礦分公司 韓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