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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金為:雪的記憶

作者:薛金為 2015-08-30 21:15 來源:煤礦安全網

我的記憶里,冬天總是和雪連在一起的。每年一到冬天就會想到滿天飛舞的雪花,想到白雪覆蓋冰清玉潔的世界,想到草屋檐上懸垂著的一排長長的冰凌,想到冰天雪地中發(fā)生或經歷過的許多難忘的事兒……

1948年冬天的那場雪特別大。千里淮北平原一片冰雪世界。那年冬,我才5歲,還不知道離家?guī)资锿?,發(fā)生了一場震驚中外的淮海戰(zhàn)役,只記得1949年初,正是“吃了臘八飯,要把年來辦”時,一天上午,父親和幾個鄉(xiāng)親披著稀疏的雪花,挎著菜籃到五里外的懷遠縣城洗澡買菜,不曾想一股潰敗南逃的國民黨士兵突然闖入城里,不由分說就把父親等幾人都抓去當了壯丁。這對我們全家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得知消息后,失明的祖母、母親及我和幼小的第第哭得呼天撲地,整日以淚洗面。而父親已被帶到江蘇安陽一帶,換上了軍裝。一個風雪交加夜,在野外站崗思鄉(xiāng)心切的父親,冒著被抓回處死的風險,趁另一哨兵去村莊點火吸煙之機,拔腿就跑。一路迎風冒雪,忍寒挨餓,輾轉跑到南京,又躲過重重關卡,扒上北去蚌埠的貨車。正當我和家人燒香磕頭幾乎絕望時,一個雪霽初晴的清晨,離家10多天的父親踏著厚厚的積雪,回到了難舍的故土。那個雪大而又漫長的冬季,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令我刻骨銘心的另一場大雪是1969年元月初。那時我在泗縣的新汴河工地當施工員,春節(jié)放假時正趕上大雪紛飛,直下了一天一夜。次日中午,當我乘火車到達蚌埠轉乘汽車時,雖然天已放晴,但由于雪厚天冷路滑,客車全都停開。當時年青力壯的我,一咬牙背起背包就走。走上淮河大壩后,路面鋪滿厚厚的冰雪混合體,一不小心就會滑倒。路邊躺著一輛輛拋錨的貨車,有的司機正往車輪上纏草繩以防滑。沒有了乘車或半路截車的希望,反而步行起來思想更專注,直走得渾身熱氣騰騰。30多里的冰雪路,只用了4個多小時,終在“日落西山紅霞飛”時跨進了家門。

然而,大雪帶給我的不僅有苦澀的記憶,更有許多記憶猶新的快樂。童年和少年時代,每年冬天總要下幾場大雪,當落雪或雪后初晴時,不怕冷的孩子們,不顧大人勸說,偷偷溜出家門,聚到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滑雪坡,盡情嬉戲。有次雪后初晴,我和小伙伴們每人從屋檐上折下一根長長的凌錐當作戰(zhàn)刀,互相刺殺,雪地上碰落了一截截斷碎的凌錐和一聲聲歡笑。鬧騰后,我們擦干凍得通紅的小手,又到碾盤附近的空地上,撒一把麥粒,罩上一個用短棒支起的籮筐,系根長蔴繩,便躲在一邊牽著繩頭,靜候著饑餓貪吃的鳥兒上當。一旦捉到一只,便跑過去,你爭我奪地又叫又鬧......

想起我國有句俗語叫“瑞雪兆豐年”。在農村,每年冬天雪下的多少,是農民預測來年收成好壞的依據。如果當年冬天的雪越大,天越冷,來年午季的收成就好。因為大雪能給冬小麥蓋上厚厚的雪被,凍死田間病蟲害。即便在城市,大雪亦能吸裹灰塵,凈化空氣,催放梅花,給冬令帶來陣陣清香。雖然大雪也會影響交通,不便出行,且?guī)硇┰S災害,但總體上是利大于蔽。

淡出久遠的記憶,回到近年的現實。好多年來,天公好象特別吝嗇似的冬天里撒下的雪越來越少,有兩年只象征性地飄了一點雪花,冬就溜之大吉了。再看今年,老輩人常說的“雨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的話又失靈了,有不少等雪等急了的冰雪愛好者紛紛去了北國,去圓一回曾做過的冰雪夢。正當人們沉浸在“小陽春”的暖冬里盼雪無望之時,立春之前,這不論理的老天,竟又捉弄人似的紛揚起市民的希望,落了一場小小的瑞雪,緩解了久旱的大地和人們對雪的渴望。這反常的氣候也讓人揣測,或許與地球變暖、大氣污染、環(huán)境惡化有關吧。否則,近年來,雪怎么會越來越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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